三年級時我又得分入植物組，從吳師習植物分類學和本地植物。后者的教材雖是由劉汝強所編《華北植物》英文版，但分類學課上他都系統地介紹Engler系統，Wettstein系統，并參考Bessey的上位、周位、下位花的演變，和那時剛呈現未幾的Hutchinson系統，實已將假花說和真花說作為被子植物系統發育的對峙面全面介紹出來，跟上世界發展的局勢。他的這門課，由我后來作他的助教三年，而得見其發展。

　　那時清華推行“通才教導”，一則為未來深造打好基礎，二來也為了學生就業多些途徑。大學一年級不分科，國文由朱自清教授，英文由外文系名傳授葉公超擔負，其余除通史必修外，理學院的學生必需學一般化學（高崇熙）、普通物理（薩本棟），文學院學生則必讀普通生物（陳楨）。就是這樣的必修課扎扎實實讀了一年，使來自五湖四海水平不齊的青年學得“整潔劃一”一些。

　　從1933年至1937年，我正在“弱冠之年”。那時華北實已奄奄一息，我的大學時代也就在這種形勢下交叉進行，只是因為保持“讀書效國”、“迷信救國”，而更加發奮盡力。

　　到了1936年夏天，植物組學生又在吳師和楊承元助教的帶領下，親赴小五臺山作野外考核采集，并收集四年級畢業論文材料。此時我的畢業論文標題已定為“華北的莎草科——苔草亞科的分類學研究”，為的是選一個疑難較多的類群，從切實的囊果Utricle和果穎的準確對照入手，先從上風類群入手，而后再選點深刻的方法，解決苔草亞科兩個屬的分類問題，使之成為華北植物志的組成局部。此外，在此情勢危急的四年中，除了將所開的必修課（含嚴楚江先生開設的植物解剖學）和選修的動物組課，包含比擬解剖和動物生理全體修完以外，又讀了化學系的定量剖析、有機化學和地學系地質古生物、天然地理等課，從而更擴展了學習范疇。至于陳楨先生的遺傳學和生物學史，那是動植物兩組的獨特必修課,營銷技巧，就更不必說了。

　　二年級我得入生物系，但不分組，無脊椎動物學也屬必修。在植物形態學班上初識吳韞珍（振聲）教授，他所授的課在上課前三非常鐘，已將黑板寫滿，學生必須先去半點鐘，才干實現筆記。植物狀態學在當時世界上正在發展藻、菌、地衣、苔蘚、蕨類和種子植物的個體發育、世代交替的研究，他所用的課本是美國大學課本，為張景鉞教授的老師所寫，還要參考歐洲的課本Strassburg所寫的教科書。他講時并不“照本宣科”，而是隨時將發表在《Botanical Gazette》、《Annals of Botany》等英、美名刊物上的內容具體介紹給學生。沈同時任助教，實驗則是用自制的形態學切片。

起源：光亮日報 2011 *** 05 *** 09

　　1933年7月，我考入了國破清華大學生物系，列全榜十三名。

　　1935年，李繼侗教學于年前赴荷蘭深造植物生理學回國，他為植物組開設了植物生理學跟植物生態學必修課。記得那時國際上初創植物成長素auxin的研討，他用Maximov的植物生理學的重要原理和實驗辦法，給學生們所設計的小而簡略易行的試驗，足以使他在課堂上講得更加鮮活起來。記得植物生態學是四年級植物組必修課，他選用Schimper，Warming，Haberland，Raeunkiar等名著述參考，而講授時則用歷年清華師生在北平，遠達小五臺山、易縣等處森林群落的實際考察作為資料，體系先容了群落學和植物地理學的基礎概念和野外視察方式，尤其是以植物地輿散布的察看由個體而至群落組合，循序漸進的入門方法，使我畢生受用不盡。特殊是他習用的簡易的由遠及近，遠近聯合的講解方法，首先控制特定地域的植被類型和睦候頂極，尤其是利用記名樣方或樣帶，將生態學的野外圖基礎樹立在意識動物生境和其地理分異的基礎上。總之，在入系分組的三年中，打下了我今后從事植物學研究的堅實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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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本期《天然》雜志的副刊